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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念

约 1367 个字 预计阅读时间 4 分钟

Credit to Yu, recalling my whim to gathering quotes, again.

引言

阅读小说/散文/歌词/诗等这类基于文本的艺术作品,在很久以前,QQ尚有一个叫做随心贴的功能的时候,我很喜欢将其中有点意思的语句记录下来。可惜随心贴作古时,哑然无言,怅然若失,那些珠玑字句也都消弭于脑海。今个儿才想起来我还在万维网上有个这块地皮,遂新开一界面,留备新的记录。
使用分割线以区分来自不同创作者的内容。

有一次,父亲告诉我,年轻时他很喜欢晚春的黄昏,感觉世界正向无尽之处延展,野火烧亮每一道深渊。他说的想必是更年轻的时候——真正的年轻,你不会在意现实中暗藏的任何棱角,受伤也不过是诸多体验的一种。

三三《晚春》

好像在日常坐标轴里,这间房子是诸多虚数之一。

三三《即兴戏剧》

那天,在他们饱受爱欲围剿的时刻,他恍惚地望见她身后的黄浦江。对岸灯火流溢,一场通电的焰火巡展,一片虚张声势的后现代森林。水面吸满光影,看上去微微发烫。

但一个人在考量永恒之时,便是她失望的开始,只是当时她还不明白。

三三《开罗紫玫瑰》


“不管怎么说,蒋不凡,如果有那玩意的话,我们是不是得下地狱?大帅,张学良都在地狱里等着我们呐。”
蒋不凡不说话啦,瞪着老虎厅里的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东西也没瞪。半晌之后他说:“你看那老虎多威风,让蒋夫人也买一个,摆家里。”
“我问你呐。”
“我不信这个,我没有信仰,我就信人死灯灭。”
“如果没灭呢,就是换了一灯座儿。”

双雪涛《天吾手记》


The Figurines Won't Win Her Back: they do nothing.

她的颜色是银色、白色和杏色。当你想起她的名字,德洛莉丝,胃酸就一路攀升到你的喉咙后部,疼痛难耐——你看见一道银色的闪光,一个花冠,还有一个旅行箱。还有一头金发。

瑞瓦肖会成为一个平静祥和的国度,(你该去喝—杯。)一个美丽祥和又神秘平静的所在。它不会被女人的脆弱以及歇斯底里所感染,也不会允许那些塞美尼人把裤腰降到脚踝的位置,到时候这些问题都将不复存在。(等你喝完一杯之后。)高院的工人主义教授将会被开除,世界报的编辑将会沦落到街头乞讨度日,而你则会把手中的啤酒倒进他们行乞的帽子里,然后放声大笑。(你应该去找酒喝了。)

You don't have to take him down. He's already down.

Welcome to the wake-up club, brother.

我是人类的革命公仆。我会解放人类,废除阶级制度。我会让死人复活。

好吧,我这么说只是为了结束这次的讨论:从理论上讲,如果我是一个失足小青年——如果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我觉得两种声明中,‘弱水三千只取一尿饮’是比较有力的那个。

坤诺也会走进枪林弹雨中,像头豪猪一样死去。

融化的雪花渗入你单薄的衣衫。在这种天气里,祖母们不会让他们的外孙穿的如此轻薄。至少你的头发有了保护,不会湿乎乎地黏在一起。

只有少数*小老鼠*从竖井里回来了甚至更少数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一个小孩从黑色的隧道中钻了出来,口袋里还装着一些银色的小饰品。在她周围,白雪覆盖在熄灭的焦炭炉上。在被风雨侵蚀的棚屋里,醉酒的父亲正在殴打他们的儿子。雪花在你的指尖融化成水滴。

接下来的十几年,她会一直站在索诺梵鱼品加工厂的传送带旁,鱼内脏的气味会逐渐渗入她的发丝和皮肤……她所有的梦想都将破灭——一个接着一个。

午后的日光之下,整片大区域轰鸣着:旧木屋组成一张黑色棋盘,里面生活着 80,000 条生命,还有层层叠叠的烟囱。一眼望去全是容易失火的建筑物——从大街到 41 分局,再到嵌入在大雪纷飞地平线上的布吉街...... 你闭上双眼,听见狗在吠叫。一个孤独的女人坐在工厂窗户旁边,梦想着陨石撞击这个星球。圣杰罗姆路上,一枚方形子弹滑入方形枪膛。旧南城里,一个没有眼睑的男人在微笑。春天来了。到时间了。

Disco Elysium(轻语工作室 译), ZA/UM


Fairy tales are more than true: not because they tell us that dragons exist, but because they tell us that dragons can be beaten.

G.K. Chesterton by way of Neil Gaiman, Coraline


书页不像IDE窗口那么宽,所以每一个字符都很珍贵。

Crafting Interpreters, Robert Nystrom


山崖复远望
仓皇 无告 不回的河流
平原不可见
晦暗 无声 未知的存亡

万能青年旅店《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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